也不知道老孟将来是不是会成为一个传奇人物,我也不曾问过他在出生的时候有没有闪电雷鸣伴随瓢泼大雨;也没有扒开他的大腿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七十二颗黑痣;亦或是仰望星空看看他的头上是否有紫微星照耀;所以一开始是想要使用“老孟本纪”作为本篇的标题的,可是我后来一想,万一他将来不能登成就坐,我突然害怕如此会折了我和老孟的寿,所以就还是用列传好了,也算是当对得起老孟走过了的这二十几年青春。开头断然要始于公元2009年的开学季,还不满18岁的我从500公里开外的家乡到武汉求学,高中时候的抑郁生活被大学的新鲜气息一扫而光,然后就一脚踹进了这个“计算机网络班”,已然忘却了为什么年轻的辅导员选择了这个88年出生的精壮成年男子作为我们班的班长(过阵子我去回问一下),不过在随后的三年甚至更长的一段时间里,他就带领我们班这四五十个奇人异事奔向集体的快感。记忆总是零零散散的,所以传记并没有什么逻辑,想到哪里就写哪里,就像蒲公英一样,扎到哪就是哪。

好吧,列传什么的的确也就是个噱头而已,实际上他人生的头二十多年我都不曾沾染过,所以幸亏在他21岁的时候遇见了我,才能有这一次列传。好像人物传记类的一定要从外貌描述开始,用文字描述老孟的话,可以从初见开始,那时候我只是觉得他就是一个小个子的西北男生,带一点陕北口味的普通话,已经忘记当是是留着短发还是长发了,但是最近是剃了劳改头,为此还被警察盘问了好几次,个人还是比较钟意他这个板寸造型;也许是由于身板比较精瘦的关系,所以身上穿着的衣服总觉得有一点偏大的样子,好像长胖之后也有了一些改观,衣服才明显合身了许多。

老孟是一个有味道的爷们儿,会听很多乱七八糟的小众音乐,当然也有很多人管它叫做“装逼”,显然我相当不爱听这个词语,老孟也会隔三差五的跟我推荐很多歌曲;印象最深的一首歌,是躺在拉萨的一个小旅馆,伴随着窗外的阳光和高反的疼痛,我和老孟都瘫卧在床上听郑钧的《私奔》;老孟看过的书很多,对历史也颇有了解,他喜欢哪个城市的时候,就会看那个城市的历史,犹记得当时还在武汉大桥局住着的时候,我和老孟最爱玩的游戏是看《一站到底》的节目,然后暂停回答问题,当是我是答对的少;老孟的老家在山西,就是《苏三起解》里面的那个洪洞县,他还有一半老家是在河南,就是《1942》里那个饥荒最严重的地方,后来辗转过很多地方,也一起旅行去过成都、拉萨这些低昂,后来在武汉上学之后,颇有在武汉定居的打算,叫他一起南下也最终没能成功;有时候我经常想我和老孟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四海为家,扔到哪里就都能成活,不管是活的好还是活的坏,总是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。所以骨子里面老孟是个桀骜的人,但是面子上就是一个阅历很足但是人生凌乱的人,当然也是一个有着众多人类缺点的人,比如答应我的几篇文章至今都还没有兑现……

要叫我回忆起一些跟老孟的事情,突然我还就一下子真就想不起来些什么了,脑子里闪现的都是一些只言片语,比如在班上一起排练《老男孩》,比如在KTV里面嘶吼一些我已经想不起来的歌,比如在我郁闷的时候和我一起吃饭喝酒,比如在我缺人手的时候帮忙搬桌子,比如带我一起勇闯老师办公室,比如一起夜骑武汉,比如天府之行,比如拉萨之行,比如汤逊湖春游,比如喝酒之后涨红的脸,比如深夜看完《1942》后合力书写一篇影评,比如开一些似笑非笑的玩笑之类的……不胜枚举,开心还是不开心的都有。

有时候能把老孟作为一个良师益友一样存在的人也还是一种幸运,不过我想,能和我一起说走就走冬天上高原的人可能这辈子找不到下一个了;大一时候才进学生组织这样一个纷繁复杂的是非之地,刚刚成年的我被老孟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拽到山峦之巅,就像是那会快到桑耶寺附近的那个山顶一样,看到顶峰就在眼前,呼吸却也跟不上,只有拽着草根一步一步网上怕,到了山顶俯瞰桑耶寺,才有一番味道。我和老孟的拉萨之行已经不用多回忆了,都在我的《藏记》系列里面;在拉萨的前一次,和老孟还有老蔡老江一起到了天府之国,那次的火锅之行也是让人记忆犹新的,四天在小雨中辗转各地吃火锅,毫无任何计划的旅行,以至于我到哪里就养成了一个习惯,就是随便走走,就像是融入当地人生活一样随便走,走到哪就去吃吃喝喝玩玩乐乐,计划什么的都抛在脑后,前人的足迹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步履一次,“在大街上走”成了我们出去旅行的一个固定的出行方式。

前些日子十一回去了武汉一趟,和小伙伴们商讨了一些事情之后,临走的最后一站,是在华师和老孟吃了一顿饭,毛豆还有,只是把啤酒换成了冰镇果粒橙;老孟已经穿上了笔挺的还没有熨烫整齐的衬衫和西装裤子,临走时候快上地铁,不知道为何总是有一些伤感,喉咙管有一些憋闷,呼之欲出的不想承认之为眼泪;只是我身在广东,不知道有一些人生理想和想吹的牛逼是否能随时随地的和老孟倾诉,但愿我想倾诉的时候,老孟还想听我倾诉吧。

我已经很尽量的没把文章写得像《纪念刘和珍君》一样了,但是不知道这样浓厚的回忆体老孟是否能承受的住;其实我还挺期待老孟的观后感,这一篇毫无逻辑的杂乱的文章什么也不能代表,而后我想起来一些什么就在这里补充一些什么,有的记起来了就写上去了,有的没记起来就没有写上去,不过总算是有一篇为老孟所写的文章了。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期待老孟的西藏之行后的游记,还会催老孟完成这篇早就答应的文章;最后献上我在拉萨给老孟拍的我认为最满意的一张照片,希望能勾起老孟的回忆;

以上,应该没完吧!~